沈宋頓了頓:「父親,你欠他錢了?」
欠錢嗎?燒人祖墳,恐怕也不過如此吧?
我擡眼看去——山上迎風站着的男人,一身黑色立領風衣,身邊沒有任何掩體,隻有一個司機守在一輛低調的車邊。
也是,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,想要誰的命,也不需要任何僞裝。
明知沒有打中,霍枭依舊放下了手裡的槍,墨色如夜的眼睛就像是能通過車後鏡對上我的視線一般,很難讀懂他在想什麼。
我的目光望着車後鏡,也同樣微微失神。
「父親?父親?」
直到沈宋叫了我幾次,我才回神答他的話。
「不記得了,可能吧……」
沒想到沈宋的下一句話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:
「哦,那就好,我還以為你們睡過。」
沒提住氣,剛才槍對上腦袋都波瀾不驚的我現在差點一口水噴在方向盤上。
「誰說的?」
沈宋見怪不怪:「道上的人都這麼說啊。」
我心裡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。
「他們都是怎麼傳的?」
沈宋沉吟着嘗試回憶了一下:
「他們說,父親你逼良為娼不成,幹脆獸性大發,強上了霍枭和他的姘頭。」
「……噗!」陸叔沒忍住,直接噴了出來。
但在我滿臉黑線的表情下,又咽了回去。
天色已晚,寂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。
靠在吉普車邊,我就着陸叔的火點了支煙。
扯着還帶血的唇,我問:「會抽煙嗎?」
「……不會。」沈宋搖了搖頭。
「咬着,父親親自教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