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這個從小在我跟前長大的次子。
隻覺得自己從未像此刻這麼清醒過。
「霍枭,你真的清楚嗎?這是亂倫。」
如果說裴叙是繼承了教父傅清越的産業才發了家的話,那霍枭就是跟沈宋一樣,有他自己的家族産業。
而這樣的家族,是絕不會容許當家人沾染上「亂倫」這樣的污點的。
霍枭唇邊溢出血,卻恍若未覺:
「不是親的,不算亂倫。」
「人前人後,我始終都是你的父親。」
我喘勻了,定定地盯着他:
「我隻問你,沈宋呢?你把他弄哪去了。」
霍枭皺了皺眉,顯然不想提起這個不太愉快的話題,但還是強忍住脾氣。
「在隔壁。我讓陸叔陪着,盯着他做《五年中考三年模拟》,不寫完不許睡覺。」
聽到霍枭的話,我一怔:這對嗎?
都十七了還中考呢?
果然黑道都是文化沙漠,不指望了。
霍枭凝神望着我,手指又不安分起來:
「父親,您是會愛我的,對嗎?」
我同他對視半晌,最後默默地拉着被子,轉過身,隻給他留了半個後腦勺:
「神經病。」
8
我被霍枭軟禁在他的卧室。
除了能定期見到沈宋和陸叔外。
我見不到其他任何人。
沈宋沒被這麼折騰過,氣得一見面就告狀:
「啊啊啊!我要找我爸爸,找我爺爺。霍枭就是個瘋子,自己不讀的書找别人念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