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疑惑地擡眼,對上陸叔的口型。
陸叔淡定地動唇:「做題做瘋了。」
好吧,突然也能理解了。
晚上的時候,霍枭回來得特别早。
帶了七八個造型師,給我換了身西服。
在他車的後座上,我閉目養神,問他:
「這是怎麼了?」
霍枭把帶着自己體溫的風衣搭在我肩上。
「帶父親去公開場合參加宴會,宣示主權。」
把我當女伴帶去宴會?
這種人,就活該找不到對象。
就算他的本意可能是「宣示主權」。
别人壓根兒就不會想到這層。
更多的人可能隻會覺得,霍枭抓到了曾經黑道一手遮天的教父傅清越。
拿出來炫耀、連帶着羞辱一番。
我睜開眼:「說人話。」
霍枭的手指有節奏地敲着方向盤。
聞言,微微彎了彎唇:
「父親,雖然我和裴叙一開始都想殺了你。但是,我頂多是為情,但他就不一樣了,他是為權,殺了父親才好上位。」
即便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時候,霍枭也從來不叫裴叙「大哥」,都是直呼其名。
不是因為私仇舊怨,就是單純沒素質。
「裴叙為了鞏固權勢,聯絡了一個組織,據說他們有父親您的罪證,如果上報國際,發布出紅色的國際通緝令,多方緝查,借别人的手,就能真正地把您置于死地。」
「就是在這場宴會上,他們在談。」
黑道上誰的身上不是背負十數多條人命,但凡有點名頭的,都足以定罪通緝,隻不過是權錢交易,上面敢不敢管而已。
我擡起手給自己點了支煙。
煙霧缭繞着升起,我的眼眸也随之微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