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裴先生也是很痛恨傅清越吧?畢竟這樣的人能挑您當兒子,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。」
裴叙沒有說話,隻是低頭抿了口茶水。
茶杯放下的那一刻,他才聽到自己說:
「傅清越,他不是我的父親。」
10
霍枭太高調,一從宴會回來,霍家族老的電話就直通進了他的辦公室。
這回,他連證據不證據的都顧不上,就能忙得腳不沾地了。
霍枭來找我時,我在推演殘局。
手起手落,形勢皆是瞬息萬變。
霍枭拉開椅子,坐在我對面。心照不宣地,我們都沒有提起那些煩心的事情。
「當年,裴叙抽了『後』,我抽了『王』。」
「我就一直好奇,父親抽的會是什麼?」
我操縱着手裡的棋子,擡起眼反問他:
「你覺得會是什麼?」
霍枭沉思片刻,說:「也是王?」
我搖了搖頭,手指點在外側:「是車。」
車,雖然也一直存在這盤殘局裡。
就像是棋外的我一樣,始終未動。
始終以一種洞若觀火的姿态俯瞰全局。
這時,霍枭的電話響了。
他當着我的面接起,忽地臉色一變。
「他裴叙是瘋狗嗎?見人就咬!」
霍枭覺得裴叙這輩子生來就是來克他的。
明明勢力上不分伯仲,裴叙行動起來卻是毫無顧忌,想搞他的産業就是一句話的事。
裴叙不要命,但他霍枭還是要的。
看到霍枭的表情,我也能猜到一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