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擡起頭,望着一池荷花。
「老管家,你跟了我多少年了。」
「傅先生,二十多年了。」
老管家一向活得通透,沒有再堅持:
「是,我知道了。」
我從那裝着國際象棋的袋子裡取出了「馬」,丢進了那清澈見底的池水裡。
沒有激起一片浪花。
15
我一個人走進廢棄工廠。
外頭有人搜了我的身,問道:「這國際象棋是?」
我說:「教父傅清越最癡迷國際象棋,随身必帶,你們事先都不查好功課的嗎?」
那人心存狐疑,但還是放了行。
我走上了五樓的天台,見到了沈宋,以及綁匪的面目,應該是那天其中一個人的哥哥。
沈宋被綁在凳子上,身後便是百米天台。
他朝我一個勁兒地扭着頭,嗚嗚地想說話,但是因為掙紮得厲害,險些直接掉下去。
我的眉眼低垂,同時也冷淡下來。
「你放了他,我來給你償命。」
綁匪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。
「有種。」
他舉起了槍,把沈宋往前一踹,繩子掉在地上,沈宋幾天滴水未進,雙膝都是軟的。
「父親,快走!這裡不安全!」
他上來就想抓我一起跑,但我隻側了身。
「你先走。你在這裡,隻會給我添麻煩。」
我知道底下有多少人。
我們就兩個人,通了天也是跑不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