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隊一驚,“我自己點。”
男人微微揚下巴,示意他無妨。
何隊忙不疊躬身,嘬着那支煙,“傅公子,太客氣了。”
“不是猥亵。”傅時延又點燃一根,盯着火苗,神色諱莫如深,“是強奸未遂。”
官面上混的,是聰明人中的人精,何隊立馬領悟了,“強奸未遂非同小可,馬明昭未必認。”
“他不認,也得認。”傅時延咬着煙蒂,仰起頭,慘白的燈光灑滿走廊,“他做過的下三濫事不少,你們去查,絕對能查出來,直接給他錘死。”
何隊點頭。
傅時延吸完煙,戳滅在牆上。
他戒煙很多年了,本來煙瘾也不大,隻是為了應酬場合,象征性點一根,最近這些年除非是集團領導的飯局,否則他不沾煙酒。
文笙聞到他衣服上久違的煙味,僵硬地擡起頭。
“對不起,我闖禍了”她一宿沒喝水,又喝了酒,喉嚨幹渴,語不成語調不成調。
男人居高臨下俯視着她,“走得了路嗎。”
文笙小心翼翼褪掉襪子,赤裸着腳,踩在冰涼的瓷磚地,鑽心的冷。
傅時延忽然彎下腰,打橫抱起她,“抱緊了。”
她雙手圈住他脖子。
氣溫低,道旁的樹杈結冰了,文笙張開嘴呵出一團白霧,“你怎麼處理的,沒事了嗎?”
“嗯。”
傅時延的鼻尖也缭繞着白霧。
“傅叔叔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文笙還想繼續問,他步伐加快,卻依舊平穩,“休息下吧。”
傅時延的車泊在距離警局一百米開外的樹下。
傅家是頂級權貴,一舉一動受矚目,他跑警局保一個女人,會惹風波。
越低調,越安全。
夜深露重,短短的一段路,傅時延的發茬和眉毛便沾染了露水。
文笙垂着眼睑,揪了一晚上的心,緩緩舒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