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腹在文笙的面孔流連而過,他眼中是年輕鮮活沒有瑕疵的白瓷釉。
“見到程嘉興了?”
文笙搖頭,“沒見到正臉。”
“想見正臉嗎。”
她也不曉得想不想,傅懷峰夫婦一心把她嫁進程家,她早晚是要見的,晚不如早,早見早有準備。
都說程家的大公子相貌才幹沒得挑,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,她遇到太驚豔的傅時延,興許毫無悸動。
文笙沉默的間隙,傅時延胸腔壓着她,氣息慢慢變得不規律。
車裡是洶湧的燙意,車外是人來人往,酒樓的燈火照在他臉上,仿佛是瀕臨絕境、九死一生的禁忌。
在膨脹。
直至毀滅。
傅時延關閉了後座所有的燈。
文笙整個人往昏暗裡藏,難以自控的害怕。
男人撩起她襯衫,解了裡面的搭扣,裡衣外衣一并朝上推,她隻覺得熱,煙熏火燎的熱。
傅時延一邊吻她,一邊摸索到座椅中間,摁下按鈕,車載冰箱的一絲冷氣彌漫,極度反差的溫度,刺激她猛地打個寒顫。
他掌心的繭子研磨着每一寸肌膚,幹燥糙野的觸感像一汪巨浪,情潮恣意地滾過來,又恣意地滾過去。
文笙情不自禁仰起脖頸。
傅時延結結實實地撫過她,她完全沒了方向,沒了意志,她經驗太少,在男人的主導下,是如此不堪一擊。
他的吻有酒味和茶味,唾液是苦辣的,又有淡淡的回甘,灼她的舌。
下一秒,她感受到什麼,狠狠地哆嗦了一下。
是冰塊。
泡洋酒的小冰球。
文笙瑟縮着,“傅時延”
他吻沒停,一路向下,“換一個喊我。”
“好涼”她扭動身體,難耐啜泣。
華夫人和幾名娘家表親陪着傅夫人出來,徑直走向紅旗l9,敲了敲窗戶,“傅公子醒酒了嗎。”
文笙縮在角落,臉色泛白。
傅時延幫她整理了衣褲,泰然自若降下車窗。
“母親,華伯母。”
華夫人的娘家哥哥看了他一眼,“眼睛還是紅的,沒醒酒,坐送客車吧。”
宴場配備了十台送客車,凡是喝多的,私人司機沒來的,華家統一護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