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興是真的有重要會議,争分奪秒趕時間,因此步履生風。
不過控制在了文笙可以跟上的節奏。
返回二樓,他再次停下,“我看你進包廂。”
短短十餘米的路程,文笙思考了很多。
程嘉興大方,睿智,周到。
對女方的态度和分寸挑不出一絲疏漏。
教養好是一方面,充分證明他是有到此為止的打算。
相識一場,留下一個好印象,好結局。
文笙攥住門把,朝他點了下頭。
程嘉興點頭回應她,邁進電梯。
太太們在等她回來打麻将。
從開始打牌,傅時延眼裡始終含了笑意,不知何時散了,寒浸浸的,沒有溫度。
文笙愈發手忙腳亂,打什麼,錯什麼,抓什麼,多餘什麼,又趕上坐莊,輸了一倍。
程嘉興的錢眼睜睜又少了三分之一。
好在證券大佬的太太家裡有客人拜訪,她臨時要撤,結束了牌局。
走出徽園,入夜八點了。
天色大黑。
傅夫人在台階上叮囑了文笙幾句,便坐進車裡,閃燈駛離。
傅時延拉車門,氣場凜冽,深沉勝過這濃黑的夜色。
文笙大氣不敢喘,坐在副駕駛。
快到學校了,她小聲,“我不回宿舍,去附近的麗家酒店。”
傅時延握着方向盤,在十字路口掉頭。
文笙住206。
原本是鐘點房,4小時78塊錢,她整租一個月,而且不使用避孕套,不吃果盤,酒店節省了成本,房價也優惠不少。
傅時延像一座大山站在她身後,等她開門。
她不心慌是假的。
房門開啟,文笙插上房卡。
室内一覽無餘。
一張大床,一張小茶幾,一台電視,角落是小冰箱。
光線昏暗,空間也逼仄。
傅時延環顧了一圈,“文笙,你出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