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下意識退了一步。
後背硌在門把手上,痛得倒抽氣。
“劃清界限?”他又重複了一遍。
語氣更冷漠,眼神亦是。
她視線中是他鼓脹的胸膛,一起一伏,抵着她。
“你别給我錢了,也别給我什麼東西了。”文笙撇開頭,隻覺得太火熱,空氣沸騰得仿佛着了火。
“這不是劃清界限?”傅時延掌心撐住牆,身體伏低,“你賣房子的錢呢。”
文笙兩年前把文家唯一的房産賣了,是瞞着傅家賣的,賣完了才告訴傅夫人。
“交療養院了。”
傅時延目光鋒利盯着她,“賣了四百萬,全交了是嗎。”
“兩百萬補償那個女人了,她兒子有一份繼承權。”文笙閉上眼,羞于啟齒。
兢兢業業愛護妻女的父親,在有了錢,有了身份之後,和漂亮的女醫藥代表同居了一年多。
文父自殺身亡時,那個女人即将臨盆,已經無法引産了,剖腹生下一個男孩。
她抱着兒子上門,逼迫文母分割遺産,街坊鄰居當面就指指點點,失去了丈夫,又多出一個私生子,半輩子的夫妻恩愛如同一個笑話,一向驕傲的文母大受刺激,從四樓一躍而下。
救是救活了,精神卻時好時壞,壞起來連文笙都不認識。
依賴最頂級的醫療團隊和藥物維持生命。
那個女人天天去騷擾,律師甚至帶了文父的遺囑,孩子出生無論男女,文家承擔18年的撫養費,文笙不得不支付一半的賣房款清算這筆賬。
“你十八歲擅自做主賣房,和那個女人談判,為什麼不找我?”
男人居高臨下壓迫她,越壓貼得越親密,她背靠門,退無可退。
“傅家的錢你不要,我的錢也不要?”
“當時和你不熟悉”
“現在熟嗎?”
文笙又不吭聲了。
“你肚臍下有一顆紅痣,大腿内側有一顆斑,左胸也有一顆痣。”
她緊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