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又冷酷。
水流聲下一秒停止。
他探出手臂,去拽籬笆架上晾着的毛巾,胸膛緊貼她,一下接一下地鼓動,另一條手臂自然下垂,彎曲,看似攏抱着她,卻沒真實觸摸到。
在似有若無之間。
在占有與克制之間。
是那麼誘人,像五彩的泡沫。
文笙死死地咬着唇。
“你擋我了。”傅時延提醒。
她大腦一片空白,下意識退,錯了方向,撞了他。
傅時延扶住她,他骨節沾了水珠,潮濕且白淨,掐在她腰間。
隔着褲子,皮帶的金屬扣冰涼堅硬,涼得文笙尾椎一麻。
“結了婚,做那種親密的事,是夫妻的義務。”她眼神飄忽,傅時延站在她背後,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面對鏡子,“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讓女人舒服,有一部分男人帶給女人的是食之無味,甚至痛苦折磨。”
文笙閉眼。
傅時延逗弄一般啄吻她的耳朵,“嘗過厲害男人的滋味,耿世清那樣的男人,太不入流了。”
他一番赤裸裸的話,酥麻又羞恥的感受像電流一樣流竄遍文笙全身每一處關節,她難受得佝偻起脊背。
外面保姆的腳步聲來來回回,傅時延松開她的瞬間,眼眸注視着鏡子中的她,不安的,焦灼的,狼狽又害羞的她。
他悶笑,“妹妹。”
傅時延離開片刻,文笙也返回餐廳。
如同什麼沒發生過,繼續用餐。
午餐快結束時,傅時延接過保姆遞來的外套圍巾,挪開椅子起來。
文笙看向他。
他右手拿了一副皮手套,在左手掌心拍了拍,“耿先生,耿夫人,集團下午有會議,我先告辭了。”
文笙微微顫抖。
傅時延伫立在那,平靜凝望她。
給她最後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