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開出一段，傅時延始終沒說話。
他和傅夫人鬧得不愉快，後續碰面，少不了爆發一場風波，心情自然複雜。
“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吧，這邊容易打出租。”
北航集團左拐，喬爾公司右拐。
是不順路。
傅時延沉默，踩了刹車。
文笙推門，沒推動。
又鎖了。
她磋磨着手，“你解下鎖。”
“剛撈出你，不會叫人了？”
文笙抿唇，“哥。”
傅時延摁了解鎖按鈕。
她身體一動，傅時延拽住她，“我等你還我。”
男人的力量總是粗粝的，野蠻的。
隔着衣服，恣意裹弄。
文笙低眉順眼，“我記得。”
傅時延撒手。
幸好文笙趕到公司了，秘書部的二十多個員工正在世紀廣場集合，提前一天去外地。
銷售部和公關部的員工也參加培訓，那一批是明天出發。
文笙沒帶行李箱，在手機備忘錄上記錄要買的生活用品：毛巾，一次性内褲，換洗的保暖打底衫和小包裝護膚品，其餘零零碎碎的物件用酒店的。
“你是關系戶？”岚姐分發着大包小包的零食，分給文笙一包焦糖瓜子，“你資曆和經驗不夠，是程總工出面安排你去秘書部的？”
文笙沒接那包瓜子，她一嗑瓜子，舌尖起泡，上火，“我是應聘公關部，程總工又調到秘書部的。”
岚姐撇嘴，“程總工可不管你們實習員工的調崗。”
岚姐在喬爾工作十年了，資格老，是秘書部的組長，傳言她和老公是校園初戀，至今沒生孩子，老公有弱精症，生育困難，倆人分分合合的，離了八次，複婚八次，她朋友圈的背景圖是“八離世家”。
工作風風火火，勤勤懇懇，人緣不錯。
“程總工！”不遠處的同事興奮大喊。
一輛黑色商務車駛入世紀廣場，程嘉興從後座下來。
“程總工！”一名年輕的女同事揮手，開他的玩笑，“您也去培訓？”
她們一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