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一起笑。
“我送你們。”
“真的呀？”女同事臉紅，“那我坐您的副駕駛？”
她們繼續起哄。
程嘉興笑，稍微拔高音量，“副駕有人了。”
他壓了壓高領毛衣，露出下巴，天寒地凍的，一張嘴呵出一團白霧，“我後備箱空着，歸你了。”
同事們笑得更歡實。
文笙也忍不住笑。
程嘉興比傅時延好相處，氣勢沒那麼強硬，膽子大的下屬，尤其是女下屬，大庭廣衆下和他聊幾句，他基本不駁對方的面子。
很紳士。
他邁步走過來，“看到短信了嗎。”
文笙表情迷茫。
程嘉興知道了，她沒看到。
“你昨天沒去上班，我找秘書部查了你的手機号，怕打電話太冒昧，發了短信。”
她有印象，是收到一條垃圾信息提示，“我設置了陌生号攔截。”
程嘉興掏出手機，撥通她的号碼，“你存一下我的号。”
181開頭。
文笙輸入他名字。
“你要解釋什麼？”她保存完，鎖屏。
“文笙，我不是沒相中你。”
她一愣。
程嘉興莊重肅穆，絲毫不輕浮，不草率，“在徽園的包廂，你拒絕了我的見面禮和甜品，我以為你沒有相中我。”
文笙那天的确不自在。
因為傅時延也在場，不太和諧。
他們是商業勁敵，“南傅北程”在業界既是誇獎，更是陣營。
程嘉興陣營裡的客戶、富商、二代子弟，和傅時延是不來往的；傅時延的圈子同樣排斥程嘉興。
文笙不敢與他多接觸。
“你相中我了嗎。”他直白。
她徹底愣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