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(第2頁)

“我沒舉行婚禮,你收什麼請柬?”耿世清嘬牙花子,懷疑他和自己對着幹。

“那怎麼稱呼太太呢?為時尚早了。”程嘉興笑意謙和,既不攻擊,又不輕浮,無懈可擊。

“法律規定沒領證不能稱呼老公老婆了?”耿世清覺得他無理攪三分,“程大公子管得太寬了吧。”

“私下的情趣,稱呼什麼也不過分,公開場合謹言慎行。”程嘉興笑得高深莫測,“任何人無法預知明日發生什麼,沒必要一錘定音,避免給自己、給他人帶來難堪。”

耿世清聽出他話裡有話,“程嘉興——”

“喲,耿公子的臉腫了?被打啦?”3号座位的貴婦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,眼神震驚。

傅時延一邊喝酒,一邊若無其事打量他。

他清楚,是警告。

什麼可說,什麼不可說。

“感冒了。”他尴尬笑,“又吃了發物,導緻皮膚過敏。”

明眼人都瞧得出是巴掌印,耿世清不承認,貴婦也沒戳穿,“耿公子少喝酒,酒精上臉,更紅腫了,您喝杯茶。”

貴婦念在耿家夫婦的勢力,蠻關照耿世清,親自為他斟茶,他垂頭喪氣不吭聲。

“你隻吃素嗎?”

程嘉興觀察文笙許久了,她反複夾素菜,沒夾過肉。

她搖頭,“能吃什麼吃什麼。”

1、2、3号桌的主賓、貴賓,沒有轉動盤子的,都是大富大貴的人物,山珍海味全吃膩了,龍肝鳳髓也見識過,近處擺了什麼菜,吃一兩口意思意思,轉盤子太掉價。

程嘉興将傅夫人那邊的東星斑轉到她面前,夾了一筷子嫩肉,剛要擱在她碗裡,傅時延添了一勺湯。

勺柄修長,他手臂也長,隔了三個座位,勉強夠得着,文笙擡頭。

他已經往回收勺子,完全沒看她,和一旁的男士聊天,内容是航空物流,措辭專業,沉穩老成。

事業型的男人,總是閃光的,最有魅力的。

程嘉興順手擱在自己碗裡,魚肉連同碗一起給文笙,“是幹淨的公筷,新碗。”

她客套笑,“不麻煩你了。”

“你哥哥在業界非常有性格,前輩欣賞他,同輩懼怕他,他對你倒是不錯,很照顧你。”

不錯嗎?

傅時延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。

凡是有過接觸、有過名頭的女人,他對哪個都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