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有過接觸、有過名頭的女人，他對哪個都不錯。
她，洛芷。
尤其是華菁菁。
拍賣會豪擲千金博未婚妻一笑，華菁菁雖然有孝在身，沒露面兒，絕對是大出風頭。
市裡認識傅家的，誰不佩服華菁菁呢。
沒耍什麼招數，把傅家的公子收入囊中。
不像洛家的小姐，上位快，下堂也快，十天半個月變成舊愛了。
華家的小姐是真正有手段，有資本做正牌。
“他照顧的女人多了。”文笙沒頭沒尾念叨了一句。
程嘉興察覺到她的怨念，以為妹妹吃哥哥的醋意，蓦地發笑，“你和那些女人的意義不同。”
文笙不置一詞，咬了一小口魚肉，入口即化，她伸手去夾，耿世清也在轉盤子，大約心裡堵得慌，沒好氣兒，“你幹嘛？”
她縮回筷子，不理他。
程嘉興瞥了他一眼，摁住盤子邊緣，“耿公子好大的氣性，有什麼不順心嗎。”
耿世清有處女情結，不單單是上床，相親、戀愛、接吻，他恨不得全部是文笙的第一個男人，結果她第一個相親對象是程嘉興，倘若鬧掰了，他起碼舒服些，偏偏兩人和諧友好的，見面也聊得來，保不齊日後給他扣一頂綠帽子，他簡直吞了蒼蠅似的膈應。
“我順不順心，和你有關系嗎？”他怼回去。
“沒關系。”程嘉興三根手指固定住轉盤，食指有一搭無一搭叩擊着，“你影響我用餐了。”
“各吃各的，你還影響我了呢！”耿世清确定了，程嘉興就是和自己過不去。
“耿公子愛喝茅台？”
耿世清一直轉盤子，目标是兩瓶茅台酒。
“婚宴結束，我備一箱茅台，送到耿家。”
程家是有錢，耿家同樣不差，耿世清鄙夷嗤笑，“我大姐家地下室的茅台，足夠我洗澡的。”
他一甩筷子，索性不吃不喝了。
程嘉興湊近文笙，溫聲細語，“想吃什麼，夾吧。”
她沒忍住笑，“你得罪他幹什麼。”
“這是得罪嗎？”程嘉興也笑，“接下來，我可能會得罪他更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