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眉，手臂一擡，抽離她。
推開2号包廂的門。
空氣中仍舊彌漫着他衣服的味道。
他卻像一陣風，消失在那扇門裡。
文笙一愣。
“笙兒，進屋呀！”門又打開，耿世清的大姐親昵握住她的手，“世清腿疼，辛苦你招待客人了。”
傅時延正在給大姐夫敬酒，大姐夫和大姐同歲，四十出頭，略彎下腰接他的酒。
“你過來。”傅時延叫她。
文笙走進包廂。
“妹妹飲不了酒，她敬，我當大哥的喝，諸位别挑理。”傅時延說完，看了她一眼。
她乖乖端起酒杯，“大姐，大姐夫”
“耿大小姐，溫先生。”傅時延引導她，“世清的大姐夫姓溫。”
大姐笑容一僵。
賓客們也面面相觑，猜不透他用意。
文笙按照他教的，又稱呼了一遍。
傅時延揚下巴，示意二姐，“這位是耿二小姐，世清的二姐夫在國外，不方便趕回，來日有機會你們見一面，沒機會是緣分未到。”
“傅公子，什麼意思？”大姐茫然，“笙兒和世清都訂婚了，這麼稱呼太生疏了吧。”
“耿大小姐今晚回娘家嗎。”傅時延所問非所答，“你回去一趟，一切真相大白。我讓笙兒這麼稱呼，自然有這麼稱呼的緣故。”
大姐表情不太和善，沒喝文笙的敬酒，匆匆去1号包廂。
大姐夫倒是喝了，傅時延也陪着喝了。
二姐接到一通電話，慌慌張張離席。
敬完了2号包廂，文笙跟着傅時延去3号，賓客大多是熟人，傅家、耿家算是同一圈子的，人脈有交集，傅時延遊刃有餘應酬着，文笙挨個敬，他挨個喝，一輪敬下來，他呼吸不穩，臉也紅了，眼睛迷離。
文笙扶着他，分擔一部分的重量。
“哥哥，你行嗎？”
傅時延低頭，含了酒氣的唇虛虛實實貼在她面頰，“行什麼。”
她胳膊夾住他腰，襯衫皺巴巴的，包裹着勁窄結實的腰骨，皮帶觸手生涼，冷得文笙一激靈。
“傅叔叔和傅阿姨已經走了。”
文笙一直盯着1号包廂的動靜，傅懷峰夫婦剛離開，大姐和二姐架着耿世清緊随其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