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解開風衣,文笙不要,“有煙味。”
末了,又勸他,“你少抽煙,瘾是越抽越大的。”
傅時延氣息重,“知道。”
他又吸了兩大口,掐了煙。
風吹得桃樹大幅度晃動,雨點子又急又多,澆在風衣上,傅時延一手傾斜了衣服,一手攬住文笙的腰,帶入懷中。
她掙紮,“傅阿姨在”
“去華家的病房了。”
“有窗戶”文笙從他懷裡掙出,“你身邊的人現在很敏感。”
“比你還敏感?”他揚眉。
文笙聽出調侃、逗弄的意思。
“是氣氛敏感。”
“不然呢?”傅時延又皺眉,“你指什麼。”
她一愣。
耳根“騰”的紅了。
因為傅時延在床上總是說她太敏感,像發大水了,一碰一哆嗦,一摸一泛濫的,他口中蹦出這兩個字,她容易領悟歪。
文笙不搭腔了,一路走,一路撿,也顧不得鞋髒,捧着花瓣埋在樹根下,傅時延耐着性子等她,“你偷看我書架上的《紅樓夢》了?”
她眨眼,睫毛沾了雨水,“我看到黛玉葬花了。”
“那是沈承瀚在古董市場淘的,禁不住你亂翻。”傅時延伸長胳膊,風衣罩住她,他大半身軀淋在雨中。
文笙一陣心虛。
她那天翻書的時候手滑,摳掉了一塊。
缺了倆字。
“翻壞了我賠你。”
“賠我?”傅時延戲谑,“你欠我的多了,你賠什麼。”
她扶住樹幹,脫了鞋,襪子潮漉漉的,“賠不起。”
“你倒誠實。”
傅時延遞給她帕子,她折疊墊在鞋裡。
上星期稀裡糊塗的生化妊娠了,盡管沒大礙,肚子斷斷續續疼幾天了,也忌諱着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