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星期稀裡糊塗的生化妊娠了,盡管沒大礙,肚子斷斷續續疼幾天了,也忌諱着涼。
“好些了嗎?”他忽然問了一句。
文笙清楚他問得什麼,告訴他不好又有什麼用,他是華小姐的未婚夫。
和她之間,是一段沒來得及開始便結束的孽緣。
既然是孽緣,注定不為世俗所容,藏在夾縫裡,悄悄生,悄悄死。
“好些了。”
傅時延望了她一眼,沒再問。
“沈承瀚回國了嗎?”文笙才反應過來,“他不是你發小嗎。”
沈承瀚是南方人,大師算他的八字缺水,所以取名“瀚”,他和傅時延同一所小學,初中,認識了十五、六年,傅時延畢業回北方,沈承瀚去新加坡留學。
沈家在當地的财富僅次于李氏家族。
“月初回來的。”傅時延把風衣套在文笙身上,拿了她的車鑰匙,“你在原地别動,我去開車。”
他冒雨離開。
與此同時,住院部西側的小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,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繞過桃樹,從後方逼近文笙。
寬大的風衣遮住了視野,她渾然未覺。
蓦地,閃電劃過,震得文笙一激靈。
她鑽出風衣,看頭頂悶雷滾滾的天空,出乎意料對上耿世清的眼睛。
陰毒的,奸險的。
文笙尖叫,風衣用力扔向耿世清,朝相反的方向跑。
耿世清早有準備,一把拽住她,她後背狠狠砸在樹樁上,又往前彈開。
下一秒,寒光畢現。
耿世清抓着刀,撲上去。
他腿瘸,動作不利索,栽倒在地,龇牙又拽文笙,手起刀落。
文笙本能撇開頭,蜷縮着打顫。
耳畔“噗嗤”一聲,刀尖紮進血肉的撕裂響,以及耿世清的叫罵,“你他媽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