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住打火機,金屬蓋彈起,扣上,再彈起,一簇火苗閃爍,燒燎得他瞳孔泛起紅光。
在空寂無人的走廊,格外炙熱清晰。
文笙停下。
他堵住了去飲水房的必經之路。
僵持了一會兒,她溜着牆根繞過。
男人忽然擡起頭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震懾力,砸在文笙臉上,“他睡了?”
她又停下,“沒睡在批文件。”
“煮了什麼粥。”傅時延今天極有耐性,慢條斯理閑聊着。
“紅糖黑米粥。”
“他喝了嗎?”
文笙莫名的心慌,“喝了。”
傅時延一步步逼近,她一步步退後。
退至病房門口的一霎,他把文笙拽進旁邊的通道裡。
“在哪學得伺候人?伺候得這麼細緻體貼。”
他手涼,撥一下衣領,文笙顫一下。
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抽空也伺候伺候我。”傅時延清清俊俊的一張面孔,皮笑肉不笑的。
文笙攥緊水壺把手,樓道門關着,視野黑漆漆的,目之所及,是他銀白色的紐扣,有一絲微弱的光。
傅時延褲兜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,他置若罔聞。
“華小姐找你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她?”他掌心撐住扶梯,身體傾軋而下。
文笙倚着鐵欄杆,“除了她,深更半夜誰會找你。”
“你半夜不是也找我嗎。”傅時延的氣息猶如滑膩的毒蛇,鑽來鑽去,“在我房間抱住我,吻我,求我解決耿世清,那麼熱情主動,不記得了?”
黑暗中,感官無限放大。
帶着禁忌色彩的誘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