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？”同學們興緻勃勃，“是鐘雯得罪的那位大老闆吧？若不是文笙求情，系裡要開除她的。”
“比老闆牛氣多了！”黎諾和文笙交好，與有榮焉的表情，“是總工程師，技術型大佬！”她一捅文笙的胳膊，眨巴眼，“頂級權貴家的公子，是吧？”
女生們叽叽喳喳，“結婚了嗎？”
“訂婚了——”
文笙掐黎諾，示意她少透露，低着頭溜出教室。
黎諾鬼精鬼精的，自從上次在水房見到傅時延，便開始懷疑文笙和他有問題，加上不是親哥哥，黎諾甚至單獨建了一個小八卦群，天天催促文笙在群裡講傅時延的光輝事迹，暧昧情史。
傅時延沒開車進校。
倚着道旁的校園闆報欄，在喝水。
瓶口大，他喝得猛了，水珠沿着唇邊滾了兩三滴，沒入雪白的衣領。
風刮起襯衫，灌得後背鼓囊囊，他放下水瓶，穿風衣。
文笙距離他一米遠，停下。
“傅時延。”
男人回過頭，“什麼？”
她也不明白傅時延什麼毛病，早已不是兄妹的界限了，又固守着兄妹的名義。
為了不負責。
避免徒增麻煩。
“哥哥。”
傅時延拿起瓶子，走過去，“沒穿外套？”
“在教室。”
“文笙——”
樓上此起彼伏的口哨聲。
傅時延仰起頭，三層的教學樓是露天連廊，金融2班門口的陽台擠滿了同學，烏泱泱十幾個人，“是傅總工啊”
“怪不得傅總工捐了一間多功能舞蹈室，文笙會跳舞——”
“哥哥寵妹妹嘛。”
“有嫂子就不寵啦，寵嫂子啦我家的姑嫂仇人似的。”
文笙推搡他，“你來教學樓幹什麼。”
“你不是挂我電話嗎？”傅時延脾氣大，大約耽誤他時間了，眉頭緊皺。
她小聲解釋，“上一節是班主任的課，教室安靜，我沒法接。”
其實不是沒法接，是不想接。
生氣他咬的牙印，也生氣他在書房軟硬兼施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