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抱住他,平複着。
沈承瀚在高級場的賽道,120米的陡坡雪沙飛揚,他一個跳躍,沖刺滑下,滑闆搓得雪地怦怦響。
傅時延也賽了一場。
文笙在觀賽的人群中歡呼,“那是我哥哥!”
女生們鼓掌,“你哥哥是專業賽手嗎?”
“我不知道”她确實不曉得傅時延會滑雪,而且滑得這麼好,她以為沈承瀚滑得很好了,沒想到傅時延速度更快,騰空的旋轉角度更大。
漸漸有男生在賽道外場圍觀,“那個穿藍色滑雪服的男人是專業動作啊。”
“公子哥吧,這愛好太燒錢了,普通人燒不起。”
文笙不樂意,“燒錢的公子哥多了,燒出成績的有幾個啊,給你們錢訓練,練得出專業級嗎?”
傅時延率先滑到平坡,摘了滑雪鏡和帽盔,沈承瀚緊随其後,氣喘籲籲,“你行啊,六七年不練了,技巧沒生疏啊。”
文笙過去,傅時延拽她入懷,替她擋着西邊山脈刮來的大風,“給誰加油了。”
“給承瀚哥哥。”
“謝謝笙妹妹啊。”沈承瀚擠咕眼,“我聾呗?你給我加屁了!”
文笙藏在傅時延的滑雪服裡,不敢冒頭。
離開滑雪場是傍晚六點半。
途經海棠路,道邊綿延不絕的海棠樹,文笙拍了拍駕駛椅,“承瀚哥哥,停車。”
沈承瀚靠邊,熄了火。
她下車,跑向小亭子,窗口售賣平安符和姻緣結。
黃色的平安符二十塊,紅色的姻緣結三十塊。
“靈嗎?”
“靈的呀!”售貨員教她方法,“平安符随便挂,南邊有一棵99年的海棠樹,姻緣結挂那棵樹上最靈驗,象征長長久久嘛。”
文笙扭頭。
樹杈上果然挂滿了姻緣結,足有成千上萬個,密密麻麻。
“哥哥,一共一百塊錢。”她舉起兩個姻緣結,兩個平安符,“咱倆的!”
傅時延慢悠悠地過馬路。
這座城市比家裡溫暖,他沒穿外套,棉白的襯衫,黑長褲,扣子系到鎖骨,顯得清隽聖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