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承瀚震驚,“華老二沒了,不願意聯姻了?”
“不是。”傅時延輕描淡寫,“大難臨頭各自飛。”
“華菁菁竟然是這種女人。”沈承瀚又焚了一支煙,給傅時延,後者拒了。
“自從傅伯父和華老二訂了口頭的娃娃親,華菁菁一直沒正式談過戀愛,她五年前去新加坡旅遊,我親自招待的,獨身。”
傅時延望着車水馬龍,霓虹初上。
平靜得令人猜不透他在琢磨什麼。
“挂上嗎?”良久,他側身問文笙。
她點頭。
傅時延帶着她朝海棠路的盡頭走。
街巷的浮光掠影包裹着他,他的影子亦是長而濃。
文笙鞋尖踩住。
他粗,她窄。
剛要踩上,他恰好挪開,文笙踩的是自己的影子,總是踩不中他的。
“夠得着嗎。”
她的小動作,傅時延一目了然。
“低的樹杈夠得着,高的樹杈搬梯子”文笙東張西望,沒找到梯子。
“上來。”男人半蹲。
文笙劈開腿,騎在他脖子上。
起初不太适應這個姿勢,後來适應了,她也敢發号施令了,“哥哥,往左邊!”
傅時延往左。
“往右邊!”
他橫跨了一步。
文笙舉起手,拉樹杈,有些吃力。
“哥哥,你蹦高。”
傅時延不動。
文笙扳正他的腦袋,“傅時延,蹦啊——”
男人握住她膝蓋,用力一扯。
她整個人搖晃,倉皇摟緊他脖子。
“給你臉了?”傅時延沒好脾氣,“你來外省,膽子變大不少,指揮起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