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鎖的齒刃和長發勾纏，纏得死死的，傅時延解開上面，下面擠得扭曲，越擠越疼，“把這一撮剪了。”
“你會剪嗎”文笙猶豫，“我5月1号有比賽，你剪得參差不齊，高清鏡頭太醜了。”
傅時延闆着臉逗她，“回去嫁給黃老太爺，早日給黃老太爺添個老來子，還比什麼賽。”
她破涕為笑，“黃老太爺已經坐輪椅了，生得了嗎？”
“腿腳不利索，不妨礙上床。”他從員工的雜物箱裡翻出一副生鏽的剪刀，“老實些，紮出血别賴我。”
文笙生怕他剪壞了，“咔嚓”聲一響，她問，“你剪了多少？”
“剪秃了。”
傅時延原本是在男更衣室換衣服，文笙的裙子卡住了，叫他來女更衣室。
這會兒，他隻穿了長褲，浴袍搭在架子上，赤裸的腰背弓起，更衣室是暖光，色調有濃稠的蜜感，暗化了他的斯文白皙，襯得身軀精壯勃發，有一股平日少見的野蠻，狂性。
與懷裡的女孩一剛一柔，一硬一軟。
極具沖擊。
力與美、寬闊與纖弱的結合。
更衣室的簾子不知何時敞開一角，晃動間，又無聲無息地合攏。
“先生，抱歉，今天藥浴池不接待客人。”一名服務生恭敬迎上程嘉興，作出請的手勢。
“酒店在幾樓？”
“6至32樓。”服務生指着直達電梯，“6樓辦理登記。”
“多謝。”程嘉興越過服務生，乘電梯上樓。
數字一格格跳動，他站姿蒼勁玉立，神色如常。
到6樓前台，出電梯，程嘉興給雲航集團的秘書部撥了一通電話。
“為什麼海關遲遲沒行動。”
電話那頭的秘書也奇怪，“複驗應該出結果了，一旦确認含有違禁成分，海關必須如實上報。傅時延作為負責人，面臨拘捕調查，莫非貨物沒問題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程嘉興斬釘截鐵，“複驗結果隻要公開，傅時延難逃一劫，也許被哪股勢力暫時壓下了。”
“傅懷峰嗎？”秘書否決，“他愛惜清譽如同愛惜性命，他甯可舍棄兒子，也會保烏紗帽。”
程嘉興眼底籠罩着寒氣，“他最好沒出手，倘若他選擇護兒子，我一定讓他保不住烏紗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