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傅夫人譏笑,“什麼老中醫?又不是正經醫院的,十有八九是江湖騙子,三腳貓的醫術到處坑蒙拐騙。”
傅時延伫立在那,一動不動。
斑駁的陽光灑在百葉窗,照得他面孔深沉,晦暗莫測。
“笙兒,不生氣啊,傅阿姨為你做主。”傅夫人握住她手,勸慰她,“傅家的小姐清清白白的,豈是他污蔑得了的?”
文笙強顔歡笑。
傅夫人這個态度,一是不完全相信老中醫,畢竟沒名沒姓的,傅家隻信任名醫,大是大非上,傅夫人是會謹慎求證的;二是維護傅家名聲,就算她和傅時延發生了肌膚之親,傅夫人可以挑明,可以打罵,唯獨肚子裡有過動靜,甚至差點結了果子,傅夫人絕不敢戳破,也永遠不能戳破。
必須裝糊塗。
對外,對内,一律掩蓋到底。
泡完藥浴,吃了特色的紅酒蝦宴,傅夫人得知沈承瀚安排去蔚湖泛舟,也一起同行。
文笙在更衣室換衣服,傅夫人不知去哪了,她等了一會兒,先下樓去停車坪。
車門敞開,傅時延在副駕駛,播音樂。
沈承瀚今天負責開車,本來上車了,他忘了帶手機,又返回房間拿。
文笙低着頭,坐在後座。
酒店位于蔚江橋畔,一座貫穿全市的大橋,習習江風拂過車,拂亂了發絲,她撩開。
忽然,傅時延關了音樂。
透過後視鏡,凝視她。
“母親單獨去見那個老中醫了。”
文笙心髒狂跳。
傅夫人果然去求證了。
“哥哥”
傅時延拉開置物櫃,取出沈承瀚的手機,“沈承瀚借口上樓拿手機,搶先她一步,收買了中醫封口。中醫會說,你月經不調,導緻脈象紊亂,不排除是誤診。”
文笙松口氣。
“回去以後,大概率讓你複診。”他摩挲着手機殼,目光悠長,“我會提前打點,沒什麼可怕的。”
她嗯了聲。
傅時延微微側身,從駕駛椅和副駕駛椅之間,前傾,探臂,動作利落扣住她的頭。
文笙視線一黑。
他吻得強悍,深入,手背的血管盤錯着,根根膨脹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