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總工費盡心機陷害我，也辛苦了。”傅時延撂下船槳，倚在船頭，似笑不笑打量他，“我來外省避風頭，圖個清靜，程總工不讓我清靜，親自堵心我了。”
“傅總工認為我陷害你，有證據嗎？”程嘉興斜目睥睨，神色鎮定，“你自己願意交易，何況我是付出方，你是獲取方，你并無資格埋怨。任何生意都存在風險，5個億的利潤，風險加倍很正常。”
“我不如程總工高明，中計了。不過，風險轉移，你聽過嗎？”傅時延不驕不躁，伸長手臂，撥弄着花船的燈籠穗，“你發現k合作是一個陷阱，引誘我接盤，本該你承擔的風險，轉移給了我，而我又悄悄轉移給程總工了。”
傅時延噙着一絲笑，“風險到誰頭上，别太早下結論。”
“傅總工真是大煞風景。”程嘉興合上書，皺眉頭，“遊船，喝茶，多麼美好，談公事太敗興。”
他掃了一眼沈承瀚，“沈小公子。”
沈承瀚劃船到另一頭，與傅時延的船左右夾擊，圍住程嘉興的花船，“程大公子，多年不見了。”
“你長高了。”程嘉興一副長輩的口吻，“你早産，先天不足，七歲沒戒奶，你母親為你雇了三個乳母，奶沒白吃，有一米七八了。”
文笙愕然，盯着沈承瀚，“你七歲還吃母乳啊。”
沈承瀚面頰漲紅，“程嘉興我他媽敬你歲數大，你倚老賣老啊！”
“補營養有什麼錯，愛吃多吃，成年男人不也吃嗎？”他難得說葷話，端起茶杯，隔空舉杯示意，“男人的天性，對嗎，傅總工。”
文笙觸電似的，胸口一陣酥麻。
傅時延确實有這個天性。
那幾次，他是愛不釋口，變着花樣。
她沒經驗，不曉得唇舌和牙齒有那樣多的方式挑逗，吸，吮，咬，吞，又畏懼傅時延醉酒的生猛，初次的體驗感不太舒服，簡直易如反掌，以她的名義和北航集團簽署了意向合同。正規的流程需要k董事長簽字，可這批貨違禁，k急于出貨，由南茜代替了。”
程嘉興眼中的笑漸漸斂去。
“你對外宣稱，是雲航集團轉讓給北航集團的訂單，主動牽扯進來，打消我的警惕。事實上，你早已銷毀了你那份合同，撇得幹幹淨淨，南茜手上隻有我的合同。”
好半晌，程嘉興鼓掌，“非常精彩，但我不承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