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程嘉興鼓掌,“非常精彩,但我不承認。”
傅時延笑出聲,再度碰杯。
沈承瀚在公園外面的亭子買了風筝,一隻蜻蜓,一隻蝴蝶,“笙妹妹,你懷過孕?”
文笙笑容一僵。
的确瞞不了沈承瀚。
畢竟老中醫是他請來的。
“我不是好奇你的隐私啊,我好奇你男朋友。”他咂嘴,“你隻談過耿世清吧?”
她轉身,在草坪上跑,“是老中醫誤診了。”
沈承瀚聞言,也沒多問。
花船緩緩靠岸,傅時延注視着草坪裡奔跑的文笙,她個子不算小,骨架細,背薄,顯得小,跑步姿勢一蹦一颠的。
他分明心不在焉,卻又有條不紊,“這是你我之間的第一戰吧。”
程嘉興也注視着岸邊,“我和傅總工不是一直在鬥嗎。”
“曾經,是程總工和傅總工在鬥,以後,是程嘉興和傅時延在鬥,一公一私,不一樣。”傅時延腔調意味不明,“程總工的目标不止我,我父親,母親,甚至李氏家族。他們在一日,保我一日,我在一日,抵擋你一日,所以你哪個都不放過,對付整個傅家。”
巨大的遊輪駛過,掀卷着漩渦,程嘉興杯口朝下,褐色茶湯在湖面濺起小浪花,消失無蹤,“可以不鬥。”
“什麼條件?”
汽笛轟鳴,覆蓋了程嘉興的聲音,虛虛聽不清,“我娶文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