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在雙方長輩面前,認可文笙稱呼嫂子,華菁菁自然開心,“笙兒,聽你哥哥的吧!”
文笙一口接一口吸氣,仍舊壓不下哽在喉嚨的酸脹感。
傅夫人坐在沙發上,掏出喜包,彩包。
華菁菁推辭,“訂婚宴再給我。”
“訂婚儀式上另有一份。”傅夫人塞她手裡,“菁菁,我唯一心儀的兒媳就是你了。所以愛之深責之切,得知你們分開,我去醫院大鬧了一場,不怪伯母吧?”
“伯母打罵我,是我的福氣。”華菁菁有大家閨秀的氣質,亦有人情交際的圓滑,“我希望自己八十歲那天,伯母也有力氣教訓我,我才高興呢。”
“我活到你八十歲,豈不是老妖精了?”傅夫人大笑,拉着她,看了一眼傅時延,“訂婚宴籌備完了嗎。”
“籌備完了。”
傅時延穿紅色,勝過黑色。黑色顯氣場,紅色挑剔,越挑剔的,在他身上越是出類拔萃。
伫立在那,别有一番男人的風韻。
保姆端上茶盤,華菁菁挨着傅時延坐下,不忘賢惠招待文笙,“笙兒,你不愛喝茶,喝果汁嗎?”
她搖頭。
“不用管她。”傅時延發話,“她渴了會喝。”
華菁菁朝文笙莞爾一笑,不搭理她了。
傅夫人拿了其中一杯茶,“你們為什麼假分手?”
“伯母,我們根本沒分,是演戲的。”華菁菁挽着傅時延的胳膊,“時延說,母親病房的護士被收買了,監視着我大伯和二叔,也監視傅伯父,一旦他們出面撈時延,扣上一頂徇私枉法的帽子,華家和傅家會惹大麻煩,興許丢了官職,演戲分手是保華家,也打消對方的警惕。”
演戲
文笙攥着拳。
原來,連假分手也不是。
哪怕是假的,隻要分開過,她起碼好受些。
自始至終,華菁菁都是正牌女友。
隻不過從明處,暫時轉移到地下了。
她做了三天三夜的小三兒。
華菁菁知道嗎?
倘若知道,會譏笑她,唾棄她嗎。
“你瞞着外人,怎麼還瞞着家裡?”傅夫人懊惱,“你父親天天着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