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風一開一合,一抹颀長的影子無聲無息覆下來,“傅家找你,你遲遲不露面,程家找你,你倒是積極。”
男人手臂越過她,取了擺在高台上的紅酒。
“還沒嫁,迫不及待了是嗎。”
清冽的男香溢滿空氣,文笙缺失的那塊肉又狠狠攪了攪。
陌生的香水味。
和華菁菁的女香是一個牌子。
情侶款。
她拿了香槟,扭頭離開。
“站住。”傅時延命令。
文笙繼續走。
“療養院兩天後續費。”
她停下。
傅時延奪過她的酒,換了一杯鮮榨橙汁。
一邊打量她,一邊調侃,“有志氣,不多。”
文笙确實填不了那個大窟窿。
文母折騰得越來越厲害,加上莫馨又鬧,新增添了四名保镖,醫療團隊、護工、進口藥、機器費,一筆摞一筆的開銷,家底不厚的,活生生拖垮了。
何況她沒家底。
程家有,可伸手讨錢,文笙張不開嘴。
“你懷過孕,他清楚嗎。”傅時延靠近,屏風隔絕了人潮湧動,她踩着高跟鞋,依然矮了他半頭。
傅時延體型英武,無論男女,和他同框,容易被壓個子。
“沒懷上。”
“差點。”他補充。
文笙捏着杯子,指節凸起,泛青白。
“俞家的私生女,程太太都嫌棄,取消了婚事。”傅時延若有所思搖晃着酒杯,“你的情況,程太太得知會怎樣。”
“你敢捅破嗎?”她捏得嘎吱響,嗓音發顫,“我生化妊娠,是你造成的。”
“誰證明。”男人氣息拂過她額頭,醇濃的酒味,勾得她又一顫,“隻能檢查出你流過産,不能查出是流了我的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