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家的爛攤子，還求着傅家出手庇護，假如父親不管，傅、程兩家撕破臉，你這個傅家的養女，對程家毫無價值，程先生會接受你做長媳？程家怎樣驅逐俞薇的，也怎樣驅逐你。”
傅時延俯下身，肩膀抵着她肩膀，“你嫁不嫁得了程嘉興，取決于父親管不管程家的爛攤子，我不讓父親管，你嫁不成，明白嗎。”
文笙拼命掙紮，踢打他的腿，撞得木桌嘎吱晃悠，驚擾了傅夫人，“時延，什麼動靜啊？”
“鄰居的貓翻牆進來了。”他面不改色，敷衍傅夫人，在桌下扼住文笙手腕。
“獅子貓嗎？”傅夫人興緻勃勃，“一隻藍眼一隻黃眼，是漂亮，可惜掉毛，不然我也養了。”
她邁上台階，四處尋覓，“在哪呢。”
“我轟跑了。”傅時延不耐煩，眉頭越皺越緊，手部無意識地發力，攥得文笙腕骨疼。
“傅阿姨——”文笙要告狀，傅時延一扯，她沒站穩，踉跄跌回椅子。
恰好坐住了傅時延的手。
他五指朝上，埋入她臀溝。
文笙瞬間面色漲紅。
傅夫人走到桌旁，在最明亮的地方，倘若傅時延抽出，她會猛地一颠，他胳膊也暴露了，動作太明顯，她隻好一動不動。
“笙兒，餓了吧？”傅夫人打量她，發現她呼哧呼哧喘，很不對勁，“承瀚，茄子烤熟了嗎。”
“熟了——”沈承瀚殷勤送來一大把，有茄子，有青椒，“怪不得笙妹妹身段兒苗條，招男人稀罕呢！吃素不長肉。”
“你少沒皮沒臉的！”傅夫人啐罵，“笙兒有主兒了。”
傅夫人和沈承瀚一前一後包圍了文笙，傅時延的左臂就墊在臀下，她一丁點幅度，便露餡兒了。
文笙虛汗淋漓，咬着茄子，盡量将他那隻手藏嚴實。
“在外面逛了一天，一直吵着餓了。”綿軟的觸感，熱乎乎的，壓在指尖，他喉嚨喑啞，開口針鋒相對，“程嘉興不請你吃飯，一碗十塊錢的雞蛋醪糟打發你了？”
文笙豁出去了，屁股狠狠一碾，傅時延太陽穴青筋凸出，死死地頂住她。
“嘉興細心大方，區區一頓飯打發什麼？”傅夫人根本不信，“又不是逼他娶笙兒的，他心甘情願娶，笙兒要天上的月亮，他也樂意摘。”
沈承瀚蹲在廊檐下，撸着肉串，瞧熱鬧不嫌事兒大，“時延對妹夫的敵意夠大啊！商場鬥争，屬于集團之間的利益矛盾，不要摻雜私人恩怨嘛，傅家喜得良婿，大舅子應該高興啊。”
傅時延睥睨他。
陰駭戾氣。
這恨不得掀桌的神情，惹得華菁菁不愉快了，“承瀚是實話實話，你生氣什麼啊。”
“你看見我生氣了？”傅時延反問。
華菁菁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