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詢問招商辦主任,“湖春園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大橋對面的湖上,一棟小木樓。”
“倒是不遠。”他低頭,音量也低,微微的磁性,“煙粉小姐,賞個臉嗎?”
經理大喜,鞠了一躬,“傅公子太客氣了,是您賞臉!”
“沒你的事。”傅時延不耐煩,“呱噪。”
主任惱了,推開經理,“你不是約了客戶嗎,去考察吧,什麼人也攀交情?”
“不賞。”大廳烏泱泱的喧嘩,在嘈雜聲中,文笙開口,“我不愛戲曲。”
傅時延仍舊在笑,“不賞?無妨。”他不強迫,朝酒店大門走。
文笙預感到什麼,馬上撥通了療養院的電話,是護士接的,文母昨天辦理了轉院手續。
人去樓空了。
她瞳孔漲大,追上去,“我媽媽呢!”
傅時延泰然自若,“我看完戲,再和你談。”
“現在談。”文笙攔住,“去哪了?”
“現在談不完。”他笑意那麼浮着,不增不減,由她選擇,“情況複雜,病情不樂觀。”
文笙一顆心被他吊得忐忑不安,“活着嗎”
“暫時活着。”
她死死地揪住他衣袖,傅時延一手扶她腰,一手拉車門,塞進後座。
車調頭,直奔大橋。
風聲烈烈,文笙沒撒手。
“在南郊療養院,西式,獨棟,德國的醫療團隊。”傅時延捏着她手,揉搓把玩,“一個月六位數,保你母親不受罪,至于命多長,不保證。”
“那病情不樂觀”
“菁菁的母親。”他唇邊溢出笑,“你急什麼?”
文笙幾乎崩潰了,捶打他。
傅時延胳膊一伸摟住,車上隻有司機,是招商辦的小員工,領導們的車在後面。
他撫摸着她的馬尾,挽得松,加上折騰,披散在肩頭。
“煙粉小姐。”他挨着她耳朵,逗弄她。
光風霁月的傅時延,最喜歡邪惡的情趣。
在床上,她動情之際,他會突然開燈,一片明亮中,大汗淋漓戳着她的胸口,說她是粉色的。
“你嶽母病危了,你還有心思看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