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嶽母病危了,你還有心思看戲。”
傅時延臂彎内是她長發,他一點點梳理好,紮緊實,“沒病危,隻是快了。”
“你在外地,華小姐不查崗嗎。”
他無所謂笑,“希望她查我崗?”
文笙一歪腦袋,躲開他。
車廂小,不如紅旗l9寬敞,傅時延不得不彎曲雙腿,雖然藏在褲管裡,那種健壯的、男人力量感的曲線,勾勒得贲張而出。
傅時延沒再摟她。
過了橋,車駛入湖春園。
主任一溜小跑,跟着傅時延。
戲園子在西邊,穿梭過一條長長的木廊,是半落地的雕花護淨窗,壘砌了一尺高的防水台,暮色夕陽透過窗子的圖紋,覆了一地。
傅時延踩在那枯黃的菱格影子裡,像一個十裡洋場聲色犬馬的公子哥,不識人間疾苦,一步一錦繡,一步一風流。
“焚香了?”
“是百花香,戲園老闆娘調制的。”主任亦步亦趨陪他,“木蘭,槐花,茉莉,豆蔻,安神養性的。”
“哦?養性子。”傅時延駐足,側過身,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文笙,“我買一罐,養一養白眼狼的刁蠻性子。”
主任一懵。
他解釋,“家中妹妹。”
二樓1号雅間有兩張桌子,靠欄杆的位置視野最佳,主任安排傅時延入座,匆匆去後廚準備茶水和菜肴。
一盅黃山炖鴿,一份徽州一品鍋。
傅時延清洗了餐具,舀了一碗湯,擱在文笙手邊,“先喝湯,暖暖胃。”
文笙沒動。
他忍着脾氣,“這麼不情願?”
下屬對視,心照不宣。
嗑到硬茬子了。
柔情似水的,傅公子見多了,膩了。
要嘗嘗嗆口小辣椒。
越辣,越有勁兒。
主任目睹這一幕,“你在喬爾什麼職務?”
文笙出于禮貌,回答了,“實習秘書。”
“好好應酬傅公子,他回去如果幫你美言幾句,經理算什麼啊,你老闆都巴結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