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垂下眼睑，打量她，“在酒店無聊嗎？”
“不無聊。”文笙怕他逼自己出門，“我學習英語。”
“你沒學習的天賦。”他嫌棄，“喜歡玩，不如去玩，不指望你學業有成，有錢養你。”
“文小姐去逛逛花燈節？”主任也怕他沖冠一怒為紅顔，不出門考察了，千方百計哄文笙高興，“5月初西郊的芙蓉村有花燈節，非常熱鬧。”
文笙沒反應。
“想去嗎。”傅時延問。
“不想。”
他皺眉，“懶成什麼樣了，我忙完公務，帶你去。”
傅時延剛走不久，門鈴響了。
文笙打開門，程嘉興拎着食盒站在外面。
白衣白褲，闆正有型的短發，清隽英朗。
“新出爐的梅花糕。”
“我減肥”她小聲啜喏，“胖了一斤了。”
“胖嗎？”他進來，擦肩而過之際，手背觸了觸她臉頰，“是胖。”
文笙大驚失色，“跳舞對身材很苛刻的我們不論斤，論兩，胖一兩，二兩”
程嘉興含笑不語，掀開食盒的蓋子。
一屋子糯米和梅醬的甜味。
她捂鼻子。
“不嘗嘗嗎？”他倚着桌角，“徽城的特色糕點，回去可嘗不到正宗的了。”
文笙沒忍住，嘗了一顆。
“怎樣。”程嘉興仿佛算準了她會嘗。
她喪氣，又嘗了一顆，“油、糖，今天吃一堆。”
窗子敞開，一大片花海，窗紗一下下地搖曳。
“傍晚有花燈節，我開車陪你去一趟。”
文笙興緻不大。
一是母親轉院了，完全攥在傅時延手裡，即使求助于程家，程家也沒立場要人，一直是傅家養，傅家不放，程家沒轍。
二是傅時延利用母親，控制着她，她不知道下一步會如何。
心頭烏糟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