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泰然自若,“那華伯父相信嗎。”
“你不好奇是什麼風言風語嗎?”華大伯父目光鋒利。
“既然是風言風語,沒必要介意。”他收拾着筆墨紙硯,“嶽母住院一個月,我和菁菁在床邊陪護,為了嶽母不留遺憾,倉促訂婚,給菁菁名分,大伯父是了解的。”
“你确實盡心。”華大伯父認同,“二弟妹立了一份遺囑?”
“是。”傅時延笑。
“什麼内容?”
他坦白,“涉及大伯父和二叔。”
“我幫不上什麼忙。”華大伯父猜出一二了,當場撇清,“我在部隊是有軍銜,待遇也好,可我的實權不如你父親,市裡的各個部門會聽我的指示嗎?我有心無力啊。”
傅時延和華大伯父的氣氛,有一種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的深不可測。
一人揣着八百個心眼子。
互相試探。
“大伯父的聲望高,是整個華家的領導。您幫不了我,至少助助威,有您做靠山,菁菁也踏實。”
華大伯父揮手,“菁菁出嫁了,是你們傅家人。我隻是伯父,不是親爹,不幹涉侄女的生活了。”
說完,站起來,“二弟妹的葬禮很隆重,時延,多謝你操持了。”
他走出包廂。
傅時延凜冽眯眼。
“這個華老大,對外稱自己是大老粗,分明是猴精!”李韻晟表情也耷拉下來,“以後傅家有麻煩,他十有八九不管。”
“無妨。”傅時延也站起,“菁菁的二叔是最後的底牌。”
3号包廂到1号包廂,拐個彎。
傅時延一推門,華菁菁先發制人,“笙兒呢。”
“去宴廳了。”他坐下,“她手指有傷。”
華菁菁在對面的沙發,“我清楚。”
“照顧你受傷的嗎。”
“她這麼說的?”
華菁菁滴水不漏,詐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