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菁菁撂下湯碗,垂手面對他,“大伯父告訴我,母親留下一份遺囑,你是受益人。”
傅時延沒碰那碗湯,攤開文件,一邊批示一邊打發她,“遺囑的内容與你無關。”
“你不結婚,遺囑不生效。”華菁菁相信母親深謀遠慮,護她的婚姻周全。
“菁菁,我如今的口碑,好嗎?”他拿着鋼筆,擡眸,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連旁觀者也深信不疑,何況是當局者呢。嶽母簽訂遺囑的那一刻,已經生效了。”
華菁菁精神恍惚從書房出來,攥緊了拳。
盯着虛掩的門縫。
男人輪廓若隐若現。
她大口喘息。
傅時延,你既然不顧我的顔面。
是你逼我出手的。
文笙早晨一出房間,傅時延倚着牆,在堵她。
“伸手。”
她躲,“我不牽你手。”
傅時延一把拽住,強行摟在懷裡,“伸手!”
“我和傅叔叔告狀——”她仰頭,貼着傅時延的下巴,是清新好聞的薄荷牙膏味。
“告我狀上瘾了是吧?”他挑眉,“你傅叔叔去上班了。”
樓梯口,保姆正在清潔地闆,文笙怕她們撞破,越過傅時延肩膀,沖空氣喊,“嫂子。”
他沒反應。
文笙洩氣了。
吵不赢,騙不赢。
“你讓一讓我行嗎”
“程嘉興讓你嗎?”傅時延摟得緊,她胸口擠着他的胸膛,密不可分。
“讓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笑,“他讓,我不讓。”
話音才落,文笙感覺腕間一涼。
是那條賣了的手鍊。
“你從什麼地方贖回的?”她賣給了一家很小的首飾回收店,完全不記得具體位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