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從什麼地方贖回的?”她賣給了一家很小的首飾回收店,完全不記得具體位置了。
“再賣,被我抓住,你考慮後果。”傅時延張開嘴,懲罰一般咬她的鎖骨。
男人女人力量懸殊,他沒使勁,文笙也痛。
“傅時延——”她哭腔。
“笙兒小姐,您醒了?”保姆踮起腳,依稀發現男人烏黑的頭發。
傅時延往下壓。
文笙迫不得已蹲着。
“噩夢,吓壞她了。”他下樓,“哄一哄。”
保姆無奈,“笙兒小姐睡覺不老實,多年的老毛病了。”
傅時延回頭,瞥了一眼。
揭過欄杆,文笙表情幽怨,口型嘟囔着罵他。
倒是失而複得的手鍊,勾得她高興,反複摸,反複看。
他一笑。
離開老宅,傅時延直奔西城區的一座茶樓。
一名中年男子在恭候他,“收網了。”
秘書挪椅子,他落座,“埋伏多久了。”
“年初吧。”男人用鑷子夾了一塊炭,墊在壁爐下,“凡是知名的娛樂場子,各安插了一個卧底,有服務生,有賣酒的還有陪酒的。”
傅時延撩眼皮,“下血本了。”
“男警!”男人擠眉弄眼笑,“女富婆安全,萬一脫不了身真沒招了,小夥子犧牲無所謂,不虧!女警哪行啊?都是大姑娘。”
“沒正形。”傅時延不搭理他。
男人開啟手機免提,和下屬連線。
對方彙報,“華南會所涉賭17人,繳獲現金300萬,美金16萬,英鎊3萬。”
傅時延胳膊卡在椅子扶手,有一下沒一下輕叩着,“華南會所幕後老闆是程嘉興吧。”
“大概率是。”男人在烤爐上擺了幾顆橘子,“不過法人絕不是他,是親戚、司機、助理挂個名,出亂子了,判個七、八年,補償家屬一大筆錢,這是肥差,大夥兒搶!”
“玫瑰酒吧涉黃29人,全部拘押,查封停業。”電話裡繼續彙報,“2組在搜查人間天堂。”
傅時延嗑出一支煙,點燃。
抽到一半,電話裡有動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