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在不遠處的圓桌上喝茶。
“我不去。”文笙搖頭。
“哎呦!傅家管教女兒太嚴格了,管傻了!”孫太太又好笑又着急,“自家的産業擔心什麼呀!”
傅夫人是自豪的,傅家的公子和小姐是出了名的家風好,有德行,歸功于她教導有方。
“笙兒,去見見世面吧。”傅夫人高興,自然松口了,“你公婆的生意,裡面蠻規矩的。以後程先生安享晚年,程家大大小小的買賣都是嘉興和你的。”
程嘉興這時從洗手間返回包廂,走向牌桌,俯下身,環抱着文笙肩膀,“赢了多少?”
“你損我呢。”文笙猶如一隻炸毛的雞,一點即燃,“輸了!”
他悶笑,“輸了多少?”
“輸慘了!”她腮幫子鼓,兜了一嘴的氣。
程嘉興上下打量她,“衣服不是完好無恙嗎?”
“嚯!常言道最毒婦人心,男人心更毒啊!”孫太太瞪他,“你盼着未婚妻輸光了衣服,光溜溜坐在這?我們無所謂,你别忘了,傅公子在呢!”
太太們全笑了。
文笙捏着幺雞牌,臊得眼球充血。
“嘉興不計較吃虧,我忌諱什麼?”傅時延端着茶盞,大大方方笑。
沒分寸。
引人浮想聯翩。
孫太太瞟她,她腦袋埋低。
“大哥,笙笙輸了錢,是你拿,還是我拿?”程嘉興緩緩直起腰。
“都一樣。”傅時延噙笑,看着他。
“我拿。”他打開皮夾,若有所思摩挲着一排銀行卡,“不單單是笙笙輸牌的錢,我準嶽母的醫療費,我也應該拿。”
傅時延笑意一收。
“大哥,準嶽母現在住在哪家療養院?聽笙笙說,你安排搬到南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