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懷。”傅夫人洩氣，“時延說了，華家新喪，添丁不合适。”
“這個月新喪，萬一是上個月懷的呢。”
孫太太這話，點醒了傅夫人。
她激動，“時延！”
傅時延慢條斯理斟了一杯茶，“化驗了，不是懷孕。是精神焦慮，胃部的病。”
化驗了，才确認不是懷孕
文笙腦子一團漿糊。
是上過床嗎？
她沒問過傅時延，也沒立場問。
畢竟，連情人關系都不是。
印象中，自從他和華菁菁訂婚，華家不太順遂，華菁菁要麼在醫院陪護，要麼獨守空房，他去外省出差，即使一起住老宅，他基本在書房通宵加班。
文笙默認他們沒睡過。
不過，男歡女愛這東西，擠時間便有了。
她和傅時延那幾次，不也是偷偷的。
文笙心不在焉摸索牌，摸到什麼，打什麼。
稀裡糊塗地胡了。
“笙兒小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，筒子龍！傅夫人熬了一小時了，沒熬到的胡牌。”
傅夫人掏錢，“梁夫人手氣好，我和孫太太虧慘了，先歇一歇吧。”
新上任的梁局長五十五歲，是老夫少妻，梁夫人四十二歲。梁夫人的牌技不是一般的厲害，赢了十幾萬。
“哎？嘉興，雲航集團有崗位嗎。”傅夫人組牌局，真正目的是收買梁夫人，一開頭談利益，太刻意了，所以先玩一玩，出其不意談。
官太太們的情商比富太太圓滑得多。
“商務部在招聘翻譯。”程嘉興幫文笙清點錢數，“雲航集團和歐美國家有業務。”
梁夫人眉開眼笑，“太巧了！我女兒專業是翻譯，我讓她投簡曆給程董了？”
程嘉興颔首，“我會親自面試梁小姐。”
“公事公辦。”傅夫人嚴肅叮囑，“梁小姐優秀，憑實力入選的。雲航集團是大公司，休假、福利必須到位，尤其是職場潛規則，别委屈了梁小姐。”
他笑意不減，“傅伯母放心。”
梁夫人也笑，“傅夫人，您如此周全，我欠您一個人情了。”
文笙視線來回梭巡，不由感慨，混到權貴圈的男男女女是聰明，傅夫人在梁夫人面前一句“公事公辦”，雙方沒把柄，私下互相裝作失憶，從面試、到錄取，再到上崗，絕口不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