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有什麼重要事安排。
傅時延望向他背影,一張臉同樣幽深莫測。
“文芝解脫了,公婆死光了,沒人壓制她了。”孫太太和傅夫人多年的交情,也見過文芝,“她婆婆驕橫,護犢子,文芝忍得夠苦的。”
文笙起身去倒茶,剛到吧台,耳畔刮過一陣風,她下意識閉眼。
再睜開,頭頂籠罩着一抹黑影。
傅時延沉沉的鼻音,“你的耳環。”
她低頭,珍珠耳環不知何時掉在地上,耳針踩變形了。
“我最喜歡的一副——”
“我賠你。”
他取出皮包夾層裡的首飾袋,一對翡翠玉耳環,水綠色的,顯嬌嫩。
文笙好奇,“你新買的嗎?”
“嗯。”
她更好奇了,“你今天算準了賠我耳環啊。”
傅時延蓦地發笑,“本來就是今天送你的。”
他噴出的氣息浮在她脖頸,她難耐,邁出一步。
“站近些。”他命令。
“我不戴了”孫太太似乎也察覺出他們之間越界了,給她戴首飾的活兒是程嘉興的,傅時延戴太親昵了,文笙害怕。
“馬上戴好。”傅時延控制住她,穿入耳孔。
翡翠略大,下面的邊緣鑲嵌了一顆花瓣狀的碎鑽。
她鬓角發絲的長度遮掩了翡翠,遮不住鑽石。
稍稍一動,珠光閃爍,煞是璀璨。
特殊的設計感。
“為什麼今天送我耳環?”
他指腹糙粝,繭子撚磨耳垂,粗剌剌的,“今天是第一次見你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