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挺直背,“歌比我唱得好,舞沒我跳得好。”
傅時延朝前走,“你跳了嗎?”
“跳了。”
葉柏南知道她會跳舞,加上一群女孩起哄,她跳了一小段《唐宮仕女》。
上次跳,是高三藝考。
有三年沒跳了。
生疏了。
葉柏南倒是愛看,問她願不願意每天跳,單獨為他跳。
她說,每天跳太累。
他笑了一聲,“不在地上跳。”
文笙沒懂。
葉柏南笑意幽深,“換個地方跳,有特殊的衣服,而且累不着你。”
直到那個大波浪領班附和了一句,她才醒悟,“葉大公子的舞技好,動作有力量,文小姐可要試一試,否則是人生一大遺憾呢!葉大公子輕易不跳舞的,一跳啊,停不下來。”
她臊得面紅耳赤,葉柏南不忍心逗她了,佯裝嚴肅訓斥領班,少欺負她。
鐘雯對男人的評價,真是沒錯。
但凡不是痿了,“家夥什”湊合能用,即使是“秒男”,熱衷于上床就像狗熱愛吃屎。
戒不掉的。
光風霁月的傅時延,克己複禮的葉柏南,和千千萬萬的男人是一樣的。
有情欲上頭、如泉噴湧的一面。
文笙回過神,天台插了一株白玉蘭,一陣風吹過,暗香浮動。
白色的裙擺微微翻卷,貼着傅時延的長褲,夜色暧昧,顯得親密又纏綿。
“他喜歡嗎?”
文笙沒察覺傅時延的語氣冷了,“喜歡。”
“特意跳給他看的?”
她一怔。
仰頭。
傅時延居高臨下,昏黃的光線照得他面孔棱角不那麼淩厲了,一絲溫存柔和,透着陰鸷氣。
她終于察覺氣氛冷飕飕的。
“我不跳給他看,難道跳給你看”文笙撇開頭,“華小姐險些懷孕了,你不去醫院照顧,在這裡堵我。”
“沖我生氣?”傅時延怒極反笑,“你越來越膽大包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