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離婚了嗎?”文笙反問。
“我沒結婚,離什麼婚。”傅時延眉頭皺得愈發緊。
“解除婚約了嗎。”
他幹脆,“解了。”
文笙使勁,一邊包紮,一邊故意勒他,報複他,“那次去外省,騙了我,還沒騙夠啊。”
傅時延笑出聲。
分不清是氣笑的,是逗笑的。
華菁菁那句“感情在反複的欺騙與抛棄下,生了裂痕,無法修補。”
沒錯。
“會公開的。”他閉上眼,忍受她發洩的力氣。
退婚的消息由華家官宣,傅家扮演“受害方”,在幕後掌控局勢。如果華家不安分,搞一出“暗示外界被退婚”的委屈戲碼,或者華菁菁發瘋反咬,栽贓傅淮康,傅時延再親自出面,曝光綁架的真相,一錘壓死華家。
能和平了結,是最好的。
傅時延不希望鬧得不光彩。
給足了華家體面,讓華家欠一個人情,那份遺囑繼續生效,總有一天傅家可以派上用場。
文笙在屋裡睡得迷迷糊糊,傅夫人的車駛入院子。
熄了火。
上樓,經過西房,她特意檢查了文笙在不在房間。
傅淮康又去市裡了,時延和笙兒單獨在家,她不踏實。
幸好。
沒接觸。
時延膽大荒唐,終歸忌憚着何姨。
何姨是她的眼線。
傅夫人連衣服也沒換,氣勢洶洶闖進傅時延的卧房。
“菁菁大伯打電話告訴我,你登門退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