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的司機傍晚接文笙回到金茂府。
他有應酬。
直到夜裡十點，文笙在廚房煮粥，玄關門響了。
她探頭，男人一副風塵仆仆的背影。
一手解了領帶，一手丢了公文包，去浴室。
半小時後，文笙進書房，傅時延正在浏覽文氏集團的官網。
手機開了免提，一秘在彙報情況。
“接管文氏的武經理，是程嘉興的人。”
傅時延摘了眼鏡，揉鼻梁，“确定嗎？”
“我去徽園招待客戶，他們在隔壁包廂吃飯，氣氛和諧，不是逢場作戲，明顯是同一艘船。”
“文嘉良已經防備程嘉興了。可惜，虎崽養大了，變猛虎了，他防備得太遲，程嘉興的段位早已在他之上。”傅時延越過電腦上方，望着文笙，叩了叩桌沿，示意她。
她撂下粥碗和醬菜。
“我明天回南方。”他視線依然在電腦屏幕上，“你也去。”
“不去”
“站住。”傅時延視線移向她，倒是沒發脾氣，好言好語，“你肯去，有好處。”
文笙固執不肯，“你回去相親，我才不當電燈泡。”
“誰告訴你，我回去相親？”
傅時延不願意祝卿安來北方，他工作狂，傅家近期麻煩又多，他沒時間也沒心情陪女人，但傅夫人願意祝卿安來老宅住一段日子，有機會撮合。祝董名義上是李老太爺的下屬，實際上，是李家的世交了，沈承瀚那句“起碼裝個樣子”，是有道理的。
他要麼在這邊見一面，要麼去那邊見一面。
逃不掉。
“我約了李氏集團的元老，回去是辦正事，和女人無關。”傅時延知道她敏感，沒有藏着掖着，解釋得明明白白，“你獨居，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回老宅。”
“家裡現在太亂，你少摻和。”他皺眉，“我帶你走，有我的用意。”
文笙不吭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