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不吭聲。
“給你開美容院的錢,程嘉興送到我手裡了。”傅時延後仰,斜倚着沙發,似笑不笑的,“挺大方,三百萬,我還賺了一百萬。”
他舀了一勺粥,煮得火候久,香綿軟糯,本來沒胃口,也吃了半碗,“你有本事,程嘉興快要動真情了。”
腔調不中聽。
文笙轉身,甩上門。
“砰”的巨響。
傅時延捏着勺柄,眼底波瀾乍起。
程嘉興在生意場的道行深,在情場道行也不淺,他是非要鬥一鬥了。
第二天下午三點,飛機降落在機場。
接機的是一個六十出頭的男人,配備了兩名保镖。
衣着打扮蠻奢侈,像是管家。
坐上車,文笙打盹兒。
一路迷迷瞪瞪。
傅時延偶爾和管家閑聊,誰家的伯父、叔叔去世了,誰家的同輩子弟兒女雙全了。
聊了一圈,發現隻剩下他沒娶妻了。
連二十五、六歲的年輕公子哥,都門當戶對訂了婚。
不怨傅夫人上蹿下跳催促他。
車泊在一棟中式合院的門外。
蠟棕色的王府大門,屋頂覆了寶石綠的琉璃瓦,石獅子盤踞而卧,恢弘氣派。
南、北方各式各樣的合院,“王府大門”屬于最高規格的大宅門。
象征着,貴。
祖上有“王侯”的背景。
文笙沒見識過這世面,亦步亦趨跟着傅時延。
幾名傭人早早在等候了,圍着他遞毛巾,問他喝花茶喝綠茶,哄着寶貝疙瘩一樣噓寒問暖,他一年難得回來一趟,收斂着不耐煩,問什麼答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