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略一側身，招呼文笙，“叫姑婆。”
文笙呆滞住。
原來老夫人是李老太爺的妹妹，李氏家族輩分最大的長輩了。
“姑婆”她乖巧。
老夫人眼不昏，耳不聾，大女人的氣勢，“是笙兒吧。”
傅時延曉得文笙腼腆認生，主動截了話題，“二十歲了，很讨人喜歡。”
“讨你喜歡吧？”老夫人戳穿，“你一喜歡啊，你母親便不喜歡了。”
他笑了一聲，“姑婆，您多疼疼她。”
“你親口求我了，我自然疼着，護着。”老夫人拍他肩膀，“不過，是哪種疼？你給我交個底。”
傅時延彎腰，和老夫人耳語了一句。
“你别忘了你外公的遺囑。”老夫人意味深長，“你兩個舅舅越來越不安分了，我懷疑幕後有高人指點。他們姓李，你畢竟是外姓，而且淮康沒官職了，你如今需要一個大靠山，幫你鎮住場面。”
傅時延沒反駁，沒應承，“姑婆，我自己鎮得住。”
老夫人是真寵他，“你鎮得住啊？那姑婆替你做主了，不聯姻。你樂意娶哪家的姑娘，你娶。”
他俯下身，“我母親——”
“韻甯是我侄女，李家的家規森嚴，她敢不聽我的？”老夫人得意，高興。
“我指望姑婆了。”傅時延一邊說着，一邊送老夫人去廂房休息，又返回中堂。
文笙憋笑。
他清楚她笑什麼，陰恻恻瞥她，“想笑，就笑。”
她咬了一口糕點，“你乳名是延哥兒啊”
他挑眉，招手，“你那一碟糕點不好吃，我這一碟是酥皮的。”
文笙湊上去，夾了一塊，傅時延趁機拽住她，搧她的屁股，搧得啪啪響。
“還笑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