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(第1頁)

你攔不住京哥兒,他脾氣犟,真翻了臉,你傅家唯一的兒子,要不要了?”老夫人掀開鍋蓋,取出一碗羊奶甜酪,“笙兒和嘉興在一起,是你的意思吧。她是歡歡喜喜的,還是那些相親對象太下三濫了,她吓壞了,正好嘉興條件出衆,你又逼她,她不敢不屈服你,才答應的?”

“姑媽我今天給您交個底。”傅夫人梗着脖子,表情瞬息萬變,“我确實讓時延聯姻,但我沒有私心,他越強大,靠山越多,李氏的家業越穩固。另外他即使不聯姻,也不能娶笙兒!”

老夫人撂下勺子,“嫌名聲不中聽?”

“笙兒的父親自殺,是懷峰為了自保,故意見死不救。”傅夫人推開椅子,在屋裡轉悠,“倘若文衡波活着,她母親不至于精神病,文家不至于家破人亡。笙兒萬一知情恨時延,恨傅家呢?她沒本事,嘉興有。”

提起程嘉興,傅夫人煩躁,“嘉興現在虎視眈眈,要對付時延,假如他利用笙兒,害時延呢?我必須鏟除時延身邊所有的潛在危險,不留後患!”

老夫人糊塗,“嘉興為什麼對付時延?”

“您别管了——”傅夫人從後門下樓,走出祠堂。

傅時延從祠堂出來,拐了個彎,去西廂房。

夜幕下,窗戶亮着。

熏黃的燈。

薔薇花叢中,文笙細窄的影子映在玻璃上。

在梳頭發。

他在屋檐下焚了一支煙。

突然,廂房門一開。

文笙潑了一盆水,濺濕了皮鞋。

“你成心吧。”他跺腳,“沒瞧見我?”

她扒頭,“你又偷窺。”

傅時延夾着煙,倚欄杆,“路過。”

“香不香?”文笙甩了甩木盆。

青石闆水汪汪的,飄浮着玫瑰花瓣,“兔子尿了一灘,花香遮蓋騷味。”

老夫人愛吃紅燒兔肉,院子裡散養了五六隻,又大又肥。

“程嘉興明天走?”傅時延換了個姿勢,不抽煙了,立在那。

遊廊暖色的觀景燈照得他身型修長,挺拔。

“不走。”文笙猶豫了一會兒,“他和堂舅有應酬,在逐月茶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