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奪下李氏集團，改姓程氏嗎？”祝雲樓斟酌了許久，問出一句。
“姓李，姓程，我并不在乎。”程嘉興搖晃茶杯，“我隻在乎輸赢。”
祝雲樓的心中，疑雲重重。
程嘉興支援李韻晟的資金高達數億，三、五年都賺不回本錢。
他是生意人，卻做賠本兒的買賣。
不圖财，圖什麼？
地位？
程家的實力不遜色李家，他作為程氏集團未來的董事長，千尊萬貴，争搶李氏集團董事的位置，屈居人下，純屬自降身價了。
“程大公子，你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？”祝雲樓不理解，“傅公子不是吃素的，他有多大的道行，我清楚。我登上你這艘船，惹惱了他——”
“祝董可以不登我這艘船。”程嘉興飲了一口茶，意味深長，“也不登他那艘船。董事會的任何表決，你一律棄權。”
祝雲樓一愣，“棄權就行？”
不站隊，雙方不得罪。
這交易太簡單了。
“我答應！”
程嘉興一副人畜無害的坦蕩磊落，“那祝董，合作愉快。”
李慕白陪着祝卿安返回包廂，祝卿安跑累了，是李慕白背上樓的，她羞澀，挽着祝太太手臂，低下頭。
“開心嗎？”祝太太調侃她，“你胖了，慕白背了你一趟，氣喘籲籲的。”
她埋首笑。
“我在你父親的書房瞧見了你畫的《美人圖》。”程嘉興長輩的口吻，給李慕白鋪台階，“畫了誰？”
“我帶了。”李慕白拿起窗台上的字畫錦盒，打開，“畫了祝小姐。”
畫中的女人發絲飄逸，五官鮮活，朱筆點绛唇，青筆描黛眉，是祝卿安的皮相，不是她的神韻。
她呆闆，膽怯，而女人顧盼神飛，倒是頗有文笙嬌憨、靈動的韻味。
在程嘉興筆下，娓娓道來。
“你畫的我？”祝卿安驚訝。
李慕白偷偷瞟程嘉興，“是”
“我學了七年國畫，畫技遠遠不如你。”她不可思議，“你學了幾年？”
李慕白怕露餡兒，保守着撒謊，“我學了八年。”
祝太太不曉得其中的虛假，祝雲樓是曉得的。
沒揭穿。
“祝小姐欣賞才子，慕白合你心意嗎？”程嘉興添茶水，望着祝卿安。
她腼腆，抿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