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在笑。
氣氛又仿佛冰窖。
凍得人發寒。
程嘉興笑意收斂,“母親是?”
“嘉興,明知故問了。”傅時延佯裝生氣,“我有幾個女人啊?一個而已。”
程嘉興面孔一寸寸冷了。
“按習俗,未滿三個月,不能公開。”他按捺不住的愉悅,“幸好,我不信習俗。越是藏着掖着,越容易出意外。”
傅時延說完,走出包間。
沈承瀚指了指公關部總監,面容陰狠,“你膽子肥啊,惹我。”
“承瀚!”傅時延皺眉。
沈承瀚咬了咬牙,走了。
文笙傍晚接到經理的電話,去百麗開會。
打開門,過道站了一個男人。
“笙兒小姐,您認識我嗎?”
“你是”她打量男人,有印象,“哥哥的司機?”
他跟了傅時延五年,從“工程師”跟到“總工程師”,又跟到“集團董事”。傅時延經常加班,總是淩晨用車,他兢兢業業,沒出過交通事故,沒拖延過時間,傅時延很信任他。
2月份他調到北航集團的禮賓部,負責機場、公司、酒店的公務行程,接送外賓入住、考察。
而且是傅時延親自調崗的。
“高管私人司機”變成“公家司機”,不屬于平調,屬于降職。
“你怎麼來煙城了?”文笙邀請他進門。
“傅先生吩咐我帶您去醫院。”他規規矩矩在門外,婉拒了邀請,“做一個小手術。”
文笙一懵。
“李家知道您懷孕了,傅副市長和傅夫人沒表态,老夫人是外姓人,也不便插手。傅先生考慮大概率結不了婚,您和孩子的名分不中聽。”司機神色恭敬,安慰她,“您年輕,不愁以後沒孩子。”
她臉色驟然蒼白,一動不動,“是哥哥的意思?”
司機笑而不語。
原來,傅時延昨天的避而不答,徹夜難眠是琢磨孩子的去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