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傅時延昨天的避而不答,徹夜難眠是琢磨孩子的去留。
他清楚她舍不得。
她沒了父親,母親又不久于世,這個孩子,不單單是孩子,是她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了。
意義太不一樣了。
“走吧。”司機側身,示意她。
不對
傅時延即使要打掉孩子,也應該吩咐秘書,不應該吩咐一個司機。
文笙護住腹部,後退,掏手機。
司機發現她的意圖,一把奪過來,拽着她出去,“笙兒小姐,别耽誤工夫了,這孩子傅先生不留。”
話音未落,電梯裡,樓道口,分别蹿出兩撥人。
一撥是保镖,一撥是黑衣人。
互相對峙。
司機審視黑衣人,“我為傅先生辦事的。”
“傅公子猜到你們會來,提前部署了我們,保護笙兒小姐的安全。”領頭的黑衣人寸步不讓,“你們今天出不了這扇門。”
事已敗露,司機不僞裝了,索性挑明,“沒人敢阻礙傅夫人,她是傅先生的母親,傅先生也得服從。”
“少廢話!傅公子下令,無論什麼人,來一個,廢一個。”黑衣人一揮手,四名手下撲過去,司機這邊的保镖也沖上去。
文笙跑回客廳,躲在窗簾後,抓着晾衣杆,擋在身前自衛。
傅夫人派來的
傅家容不下孩子。
是了。
傅時延不愛玩兒,同圈子的子弟們愛玩兒,懷了孕,母憑子貴逼婚的,傅家見識多了。
和富豪耍這招,遇到心軟的,興許得逞了;和權貴耍,純粹自讨苦吃。他們生活在危機四伏的權力場,圓滑警惕,最厭惡算計。
傅夫人一定以為,她也是那種女人。
不甘心脫離了傅家這棵大樹,一早就在套路傅時延,妄圖上位。
經曆了耿世清、胡生那些不堪入目的聯姻對象,更會不擇手段拴住傅時延。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