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亦是心亂如麻。
文嘉興從茶樓出來,一輛李氏集團牌照的的商務轎車閃了閃燈。
“文董”秘書吓壞了,他一貫清潤穩重,極少這麼怒氣滔天。
他上車,用力摔車門。
秘書小心翼翼伺候,“我剛看見二公子”
“你回一趟文家,取一個牛皮紙袋。”他發号施令,“埋在後花園一棵玉蘭樹下,明天給我。”
秘書發動引擎,“您母親也在這邊。”
文嘉興面目愈發地深沉。
“行蹤呢?”
“她約了”秘書欲言又止,“約了傅懷峰。”
車廂像掉入了冰窟窿。
文嘉興盯着窗外,“把她的行蹤告訴李韻甯。”
秘書錯愕,“您母親和傅懷峰見面,李韻甯若是知曉了,豈不是現場‘捉奸’,鬧得天翻地覆了?”
“讓她吃虧,長個教訓。”文嘉興冷言冷語,“她不是心慈手軟嗎?李韻甯當衆辱罵她,她還軟嗎。”
秘書心一震。
果然對得起外号“狠刀子。”
文笙迷迷糊糊睡了一天。
入夜,她醒了。
何姨在廚房煮雞湯面,“傅公子在回來的路上。”
她趴在窗戶,望着小區大門,“多久?”
“二十分鐘。”何姨笑,“笙兒小姐做媽媽了,回傅家養着吧。”
文笙悻悻垂眸,“我回哪裡,住哪裡,不由我自己。”
“你肚子裡是傅家唯一的血脈,夫人親眼見到,肯定不舍得。”何姨清楚傅夫人的性子,看重子嗣後代,“等月份大了,彩超照出孩子的模樣兒,夫人更喜歡了。”
她不吭聲,拿了新睡衣,去浴室洗澡。
洗到一半,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擠進門,抱住她,“是我。”
文笙猝不及防,胳膊擋住胸,“你出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