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該高興的。
傅家唯一的孫輩,胎死腹中。
孩子沒了,牽絆沒了,文笙大概率和傅時延也斷了。
傅時延心高氣傲,隻甩女人,沒被女人甩過,又是一手養大的妹妹,怎會甘心呢?
他捏住文笙,等于捏住了傅時延。
傅時延越失意,越落魄,他越暢快。
“咱們跟上去嗎?”秘書問。
“不跟。”他系着衣領的紐扣,“花魁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關押在您名下的一棟房子。”
“去見她。”
車窗外。
夜幕極濃。
極絢麗的燈火。
霓虹劃過玻璃,也劃過傅時延那張臉。
肅靜的,壓抑的。
蒙了一層冰霜。
文笙半躺,半坐,一聲接一聲地呻吟。
傅時延拽起她,騎在腿上,忍住暴戾的脾氣,“我警告過你,孩子是底線,你可以鬧,可以砸東西,别碰孩子,忘了嗎?”
她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車廂昏黃,也瞧得清一片潮濕。
他表情陰狠,“保不住孩子,療養院停止所有治療,不出一個月,你母親便和你父親團聚了。沒有累贅,你想去哪,就去哪,想逃,就逃,自由嗎?滿意嗎?”
文笙不禁一哆嗦。
蜷縮他懷裡。
傅時延一邊吓唬,一邊又不舍,命令保镖,“開快點!”
車抄了近路。
橫跨海港大橋。
在車水馬龍中穿梭。
他垂眸,她身體水汪汪,眼睛哭腫了,霧蒙蒙。
“你委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