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委屈了?”
文笙撇開頭。
傅時延鉗住她下巴,又撇回,強制她面對。
是可憐。
鎖骨,胸口,手臂他嘬出的痕迹。
沒來得及洗個澡。
黏糊糊的。
她嘴皮破了,舌尖也破了,原本是咬他,他舌頭靈活,一躲,她咬自己了,咬得很兇。
“我咬的嗎,你和我賭氣?”
文笙沒勁兒了,一動不動。
他探入褲子,摸了一把屁股,微微有血迹。
“文笙。”他心揪作一團,一陣陣擰着痛,怪她不愛惜,文嘉興的三言兩語,擊潰到這般田地,也怪自己,怪傅家,“你祈禱孩子平安,否則我囚你一輩子。”
是囚。
恨着,不死不休着,囚她。
文笙趴在他肩膀。
下橋尾,是煙城的一中心醫院。
醫護人員等候在急診大樓的門口,風風火火将文笙送去診室。
檢查,化驗,打針直到淩晨,傅時延進入病房。
她閉着眼,聽他的腳步聲。
下一秒,他掌心摁在她腹部。
溫熱,寬厚,又危險。
“你猜,保住了嗎。”
文笙倏而一僵。
灼白的燈,逆光的他,萬分刺目。
“先兆流産。”
傅時延面部輪廓硬朗,淩厲,不帶一絲溫度,注視着她,“暫時保住了。”
文笙不知是慶幸,或是什麼。
下意識摸肚子。
卻隻摸到他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