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一揪,“是哪個館子的客人?”
經理也透過屏風打量,“訂了梅花館。”
幸好,在西邊。
這邊是東邊。
隔了一片池塘。
文笙暫時不知如何面對文嘉興。
他待她好,也待她有不該有的‘歹心’,‘歹心’沒傷害過她,卻借了她的手,利用了傅家與文家的恩怨。
她不懂,他到底是好人,是壞人。
“這裡的荷花,勝過别處。”男人經過溪岸,眺望池塘中央。
經理附和,“荷花是從公園移栽的,長勢繁茂,許多太太小姐在吃飯的間隙,會拍一張,或是畫一幅。”
“哪位小姐畫得好?”
“梁局長的千金。”經理稍作思索,“梁小姐是市書畫家趙教授的弟子。”
“哦?”男人略驚訝,“我也是趙教授的弟子,原來梁姜是我的同門師妹。”
梁姜。
文笙記得,梁夫人打麻将那天,提起梁小姐在文嘉興的公司當翻譯,文嘉興很照顧她,她對文嘉興同樣有好感。
“傅公子的妹妹呢?”男人半玩味,半認真。
“文小姐不擅長作畫”經理小心翼翼,傅、文兩家的情感糾葛太複雜,傅公子橫刀奪愛,文大公子耿耿于懷,明顯是意難忘,睹物思人了。
同行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,“傅懷峰降職退休,李韻甯娘家也内讧,傅時延陷入困境。傅家打算與魏家聯姻,掌握官場人脈,解除困境。”
“他不會娶魏家小姐。”男人笃定,“傅公子是情種,不像他父親,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。”
衆人面面相觑,不敢議論傅家了。
腳步聲,談笑聲慢慢逼近。
“市裡的娛樂場所是保利俱樂部一家獨大,方家老二的确有道行,上上下下疏通了關系,保利的生意也不幹淨”